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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驅魔師」展覽註記

Notes on "The Modern Exorcist"
展覽觀點 現代驅魔師-圖片 展覽觀點 現代驅魔師-圖片

1968年,《機器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小說首次出版,它模糊了機器人(仿生人)與人類的界線。機器像人,人將會消亡,被「除役」的仿生人終究和人一樣也會消亡,意味著機器與人類踏上相同的命運。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的科幻小說集中探討「何為真實」及「人的身份建構」的主題,從而帶出「真實」與「虛構」,人類與複製人的辯證關係──什麼才算是「人」?

Pakui Hardware,《下腹》(局部),複合媒材、裝置,現地製作,2019 圖像由藝術家和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圖片
Pakui Hardware,《下腹》(局部),複合媒材、裝置,現地製作,2019 圖像由藝術家和臺北市立美術館提供

1968年,《機器人會夢見電子羊嗎?》(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小說首次出版,它模糊了機器人(仿生人)與人類的界線。機器像人,人將會消亡,被「除役」的仿生人終究和人一樣也會消亡,意味著機器與人類踏上相同的命運。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的科幻小說集中探討「何為真實」及「人的身份建構」的主題,從而帶出「真實」與「虛構」,人類與複製人的辯證關係──什麼才算是「人」?

PKD的小說當中,未來科技讓人類的劣性赤裸裸地展現出來,小說家所建構的明日世界充滿晦暗、髒污、混亂。從PKD開始,科幻小說家就不停探索人類與機器之間的種種不確定界限的主題。如果說科幻小說在致力於明日世界的影射,在我們生存的真實世界裡,有一群人正通過科技對小說裡的世界進行全面解剖與探索,包括發展AI人工智能,展示機器人化或被機器植被化的人類等等。

1988年,在《華盛頓郵報》一篇文章裡,出現了生物駭客(Biohacking)一詞。他們用生物科技、基因改造、腦神經研究和機械工程等各項技術改造人類超越自身生物的局限。生物駭客這一群人以科學為基點探索著人類和技術相互滲透的邊界。同時,把人類追求自身改造力量達成幸福人生的慾望推到極致。

在《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影射的未來世界中,人從胚胎開始就是從實驗室的培養皿製造出來的──「人」是被製造的「技術」產物,他是一個技術編碼的身體,他的想法、意識、覺知及欲望層次從染色體開始就完成設定,什麼是心智,什麼是人性都是孵育所試圖抹去的生命成分系統。

無疑地,人類正在大步邁向「後人類」時代,我們在這裡發現一個弔詭的人類命題──生物意義上的「人」這個概念重新被界定,「人之為人」的條件轉了一個大彎,不再依賴哲學本體論為作為人安身立命之本,去給出普世的倫理道德規範。

「現代驅魔師」的作品在藝術和現實世界的結構底下審視機器、人類、人工智能的混雜中,人存在的基礎是什麼?愛因斯坦說:「哲學是科學之母」,霍金卻說:「哲學已死」。今天如果「科技」扮演「驅魔師」的角色,對人類進行全面「優化」,那麼傳統意義下的「人之本質」仍會存在嗎?

海德格說相對事物的存在(exist),在「人類意識」的狀況下,人是兼具存在與存有(Being)的狀態。《存有與時間》(Being and Time)書中,他以「此在」去指涉人之為人是因為他生活在周遭世界的網絡之中。它是一個意義網絡,是人存有的那個世界。但科技主義動搖了人類思考自身存有的狀態。隨著生化改造技術的發展,人的自然肉身甚至被抹去而變成人機共體。人展示成能量轉換器、催化劑或信息模式。《絕美之城》義大利名導保羅.索倫提諾(Paolo Sorrentino)說:「生活也許不甜蜜,卻依然有著難以言喻的美麗,這也要靠我們自己去領悟。」恰是這種種沒有總結的人類課題成為了這個展覽的核心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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