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惺嶽:我想我應該重新檢討台灣藝術的處境。自從大戰後受到美國主導的藝術新潮衝擊以後,台灣追隨新潮的藝術家傾向於過度的菁英主義,爭相標新立異自以為走在時代前端。其孤高自傲的結果逐漸拉開了與社會大眾的距離,以致流失了許多觀眾。把曲高一定和寡,當作理所當然的信念,實為一種盲目的執迷。當然我並非倡導要討好群眾,然而將受到群眾欣賞及歡迎的藝術創作一概歸類於迎合群眾水準及回味,更是一種偏見。